老公偷换我救命药,被发现后他难以启齿,婆婆却差点笑出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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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谁的错?
林珊最近心神不宁,老公陆大海出轨的事十有八九坐实了,让她一时乱了方寸。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,林珊和陆大海结婚时,他只是个小销售员,结婚第二年辞职要自己创业。为了支持他,林珊把全部家务包下来,不让他分心。现在陆大海自己开了厂子,天天应酬多得不见人影,医院的药房,差不多精力都放在女儿小小的培养和对家庭的照顾上。谁知道现在一个晴天霹雳,陆大海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三,让她不知何去何从。而陆大海的理由很简单,他和林珊已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,林珊又庸俗又世侩。
这天一上午林珊都心不在焉,不是发呆就是看手机,她在想怎么跟陆大海摊牌。就在这时,突然窗口传来争吵的声音。她听了一下,原来是患者家属来投诉,说药局付错药了。林珊本来没想理会,可是细听一下不对,患者家属的时间应该是她当班的夜班。
林珊到窗口一看,还真有印象,因为这个高个子男人当天晚上就醉薰薰的脾气火爆,和她争吵了几句,拿药走时还跟另外一个女子发生了冲撞,药筐掉在地上。她接过男子挥舞的药瓶看了一下,这是一瓶叫力克舒的进口药,作用是增强儿童免疫力的,属于高价营养药。
男子的脸涨得通红,怒吼着:“你们也太不负责了,我老爹是脑溢血,你们给拿错了药,吃这没用的营养品都两天了,你们还是不是人,误了病情找你们算账啊!”说完竟然挥拳向隔断处的玻璃窗砸去,吓得一片惊呼。有人报警,医院保卫科的人来了,控制了局面。
林珊气得恢身发抖,指着男人的鼻子说:“我们付药是要几个程序的,肯定不会错,现在就调录像来看,如果不是我们错的,你得给我道歉!”
这时保卫科的人已经调出监控录像,很快找到当天晚上的录像,当时人不多,看得很清晰。男子似乎喝过酒了,站立不太稳,不知为什么和林珊争吵了两句,林珊把药放到窗口时有手就重了些,男子拿起不走,点着林姗的方向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猛一回头,和刚领到药的一个中年女子撞个满怀,两个人的药都掉在地上。男子和中年女子各自拾药离开了。
林珊冷冷地说:“看到了吧,你们的药都掉到了地上,是不是当时拿错了?回来找我们有什么用!”男子看到视频觉得理亏了,诺诺地不再争执,林珊本还想理论,被劝了出来。
药局的李主任走过来,语众心长地说:“小林,不是我说你,这个付药可是细致活儿,马虎不得,要人命的啊!”
林珊满腹怨气地说:“你都看到录像了,怎么还这样说!”同事忙过来打圆场说,“你看你,较什么真儿啊,他自己都不说什么了,你还生什么气,李主任也是好心。”李主任见状打个呵呵就走了。林珊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她走到药架前比较,别说这瓶力克舒和男子换走的阿弗那很相像,瓶子的外观差不多,还主要是外文。突然,一个念头让她的心头一寒,她走到微机前查了起来。
阿弗那是新引进的药品,主要用来治疗脑溢血,有止血功能,疗效不错,可是副作用大得惊人,所以说明书上明确标明,要权衡利弊,在特别需要时才能用,而且强调一点,不可以用于儿童,儿童服用超过三天,肝脏会受到严重损伤。林珊不敢想下去,如果说阿弗那和力克舒被调换了,那就很有可能被当做儿童营养药服用,那么后果不堪设想。林珊坐立不安起来,医生的良知告诉她,要把被换掉的药找出来,可是理智又提醒她,如果此时她找上去,可能就要承担出现的后果。
二责任
林珊下班后神情恍惚,把小小接回家,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来没给她准备晚饭。可能查觉家中有些不同,小小安静地呆在一边也不说话也不闹,倒让林珊不安起来。
这时陆大海打来电话,说明天要林珊出来谈谈。林珊冷冷地说,“有什么好谈的,有什么事你就明说。”陆大海被她噎得脾气也顶上来,说:“不愿意谈拉倒,就这么散了吧。”本来林珊满腹委屈,现在听他这么容易就说出散了两个字,心里狠狠疼一下,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,抽泣着说:“好,陆大海你好样的,这话是你说的哈!”林珊把电话狠狠砸到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。半晌她平稳了情绪,才看到一边的小小呆呆地站着,眼睛里充满了恐惧,她又急又怕,把小小揽到怀里安慰道:“小小不怕,有妈妈呢。”小小这才愣愣地点下头。
林珊心里又恨又悔,急忙给女儿做饭,又好言哄劝,直到小小有点笑模样才放下心。小小满腹心事的样子,吃口饭又放下,叹口气问:“妈妈,我们家有多少钱?”林珊不由得好笑,说:“钱你不用操心,怎么也够你花的了。”小小愁眉不展地说:“*蕊病了,要十万块呢,校长让大家捐钱,说捐了也不够。”
*蕊是小小最好的朋友,林珊一听也有点急,忙问是什么病。小小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,最后一急说:“我也不懂啦,听老师说好像是她吃什么感冒药剂量大了,副作用不能造血什么的。”林珊的心格登一下,心情灰暗下来,在不知名的某处,也许有一个孩子也正在受着*蕊同样的噩运。她慢慢坐到桌前,心绪烦乱。
小小走过来偎着她坐下,学着她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说:“别怕,妈妈,有我呢。”林珊一边抱过小小,可是突然觉得怀里的小小变重了,似乎加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。
林珊半宿没睡好,第二天一早红着眼睛上了班,迎面正碰上李主任,因为昨天的事她本来生着他的气,可是不知为什么又心虚。李主任不慌不忙地检查着工作,可是林珊觉得他也在观察她。就在林珊再也绷不住的时候,李主任走到她的面前,轻声说:“昨夜没睡好吧?我觉得这事还是查一下的好,你说呢?阿弗那不是开玩笑的药啊。”
林姗一听这话心里的抵触情绪又顶上来,没好气地把手中的东西一顿说:“不是我的责任,我找那麻烦干嘛?是给我奖金啊还是给我表彰啊。这年头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。”
李主任尴尬地看着她,想离开,又有些不忍,半晌才走过来,轻声说:“小林,给我十分钟,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林姗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。李主任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说道:“你知道我爱人的情况吧?”林姗的心一抖,医院只有两年多的时间,听说医院的老职工,可是因为身体不太好,在家里修养,一直没有上班,别的就不得而知了。
李主任抬起头,望着墙上一个空荡荡的位置,说道:“她叫柳红梅,曾经也是这个科室的,那里挂满患者送给她的锦旗。我是外科的一把刀,我们是同学,毕业就结婚了。”林姗突然有点好奇起来,放下手中的工作,开始听李主任讲述。
柳红梅是药局的骨干,那时付药还没有微机操作,全需要人为的把关负责。她把全部精力都扑到工作上,确保没有失误。这一年是她工作的关键时刻,医院有心提她做副主任,她和李主任的女儿李明明也要参加高考,忙得她脚打后脑勺。工作上的事没让她失误,可是李明明的高考成绩却让她吃了一惊,低得连最一般的医学院都进不去,李明明想选择师范院校,可是柳红梅却坚持让她报护校。母女两个相持不下,争执中李明明吼道:“你一天就知道工作,什么时候管过我?我的人生我作主,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!”柳红梅一气之下打了李明明,然后就上班去了。
毕竟母女连心,柳红梅心烦意乱,付药时心不在焉,这时窗口递进来的一张取药单引起了她的注意,这是内科主任的方子,他和柳红梅是老同学,柳红梅对他的笔迹太熟悉了,这张方子下面的一条显然和前面的笔迹有些不一样。她看了一眼前后的药,都是治神经衰弱的,后面加的是安眠药。要是平时她可能打电话过去查兑一下,可是这回看了一眼外面等待的拥挤人群,她付了药。
晚上回家时天已经黑了,柳红梅走到楼下时没看到窗口的灯光,进屋后她见李明明的房间门关着,就进厨房做饭了。老李下班后问起女儿,柳红梅没好气地说:“还和我生闷气呢。”老李心疼女儿,忍不住去敲李明明的房门,可是不管怎么敲都没有回应,老李和柳红梅这才害怕了,破门而进,李明明早已经停止了呼吸,桌上放着的空药瓶,柳红梅一眼就认了出来。原来是李明明和妈妈生气后有了轻生的念头,她在内科捡到一张方子,自己偷着加上去安眠药,可惜的是柳红梅百密一疏竟然没有发现。从此柳红梅就受了刺激,时好时坏,也不能再来上班了。
林姗呆呆地听李主任讲完,只觉得浑身冰冷,这时她才明白,这个在她们同事眼中刻板到不的人情的老人,心里有什么样的伤,他放弃外科一把刀的工作调到药房,不厌其烦地看着她们的工作,不过是为了赎罪。她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说,“李主任,你放心,我会把药一粒不少的找回来。”
三阿弗那的下落
林珊把开力克舒的收据票子调出来,因为这种药很贵,开的少,昨天一共才三份六瓶。林珊把人名调出来就去找当户籍民警的同学谢小环。她在微机里很快找到两个人的联系方式,林珊打电话过去一问,药品都没有错,看来疑点就在最后一个叫*脖的孩子身上。
可是不管谢小环怎么查,本区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。林珊和谢小环不由得面面相觑,有些发愁了。谢小环想了一下说,“这名字有点怪,现在年轻人很新潮的,怎么会用脖字当名字,是不是写错了。”林珊忙点头,两个人把跟‘脖’字相似的字凑了一下再查,弄出一堆来,还好同年龄的不多,谢小环抄到十五个地址开始行动,有电话的还好,最后五个没有联系电话的只能一家一家跑。
还有三家时,她突然想起小小快放学了,犹豫一下还是打通了陆大海的电话。陆大海一听说让他接小小放学,马上说有事。要是平时林珊就自己想办法,可是今天她就是不依,口气很硬地说:“陆大海,你尽过多少做父亲的责任,小小长这么大你接过她放学没有……”陆大海不耐烦地说:“好,好,我接就是了。”
这次林珊找的人叫*渤,五岁,他没有留下联系电话,住在市里有名的别墅区。林珊找到*渤家摁响门铃,很快一个女人应声过来,警觉地问:“谁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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